“忘忧草”是一种路边常见的野生植物,同时也是一位普通女性的网名,是你我身边都能找到的一种典型女性。“忘忧草”的自我命名暗示了具有女性特质的人在面对内在冲突时的处理方法: 来自外界的忧愁只能靠主观意志的遗忘来自我消化。

“忘忧草”的自我指向不是机缘巧合的个案,自我消化的习惯是在漫长的时空中一点一滴发展而来。展览通过“女性时间”和“解压家庭”这两个角度去重新阅读这种自我指向和书写,在时空中进行一次非正式考古。“女性时间”是从线性的历史时间中抽离出来的时间感知,比起以目的和进步为导向的历史时间,“女性时间”度量着没有明确经济价值的家务劳动、亲密关系中暗涌的情绪、在正式的历史书写中被忽略的个人往事。展览试图用“女性时间”进一步提问:如果“女性时间”是相对的,是什么权力结构在左右这种相对性的塑造?在现实中复杂的亲密关系和奉献中,我们又应如何用女性时间的时间轴来重新整理我们拥有的经验和素材,并理解其中的五味杂陈和纠缠?

“女性时间”在家庭空间中被集中折叠起来,如同奇点,其中人的行动、判断、沟通、建造、破坏都成为劳动、情绪、记录的表征,等待着被刺透和释放。通过“解压家庭”,展览的作品探讨了女性其所处物理环境以及周围所产生的欲望、亲密关系和暴力,同时也回应了在历史所遗留的传统观念和当下的新自由主义的情境中,乃至不断发展的技术,尤其是生物技术对传统的女性和血缘观念带来的挑战。